2010年9月5日 星期日

神奇棕梠島Ⅱ







說真的,我不喜歡灰灰暗暗的自己
但我喜歡陰陰暗暗的人,狠莫名吧?
上次講到那個神奇棕梠島,事實上,它就是個這樣的性格。
也許很多人看了以後,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形容怎樣的東西、
或是怎樣的人,anyway 這不重要。
因為接下來要講的是,也許對一般人而言相當冗贅
但我不在意,因為意識本來就是這樣,有人接受,就變成了思想
不贊成、不接受、或是不在意,那就是屁












事情是這樣發生
貓離開我以後,為了找貓,我循著氣味,到了一座棕梠島上
那裡有不喜歡澆水的園丁 佐佐木先生,還有很會做燒餅的齊藤太太
跟他們養的一隻白貓
白貓的名字,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但她圓圓的大眼得高挺的鼻樑
總讓我想起離開我的那隻貓
儘管如此,我都已經來到這裡了,於是我每天都在原地打轉,轉著找我的貓










星期一、我往左轉了25.56度,沒見到我的貓。
星期二、我向右轉58.76度,依舊沒見到我的貓。
星期三、我已經有點疲累,但我還是轉了108.67度,沒看到貓
星期四、我有點難過得想哭,但我強迫我自己轉了230.76度,但我的世界還是那些景觀
星期五、我沮喪到開始懷疑我自己,所以我在230.89度上休息
星期六、因為太累,這天沒有動,想在原地等貓來
星期天、我讓自己移動了129度,回到原點,我難過的蹲在我的同心圓上哭了起來
我那麼努力、我那麼想念貓,我那麼愛貓,我用盡全力的要把貓留在我的世界
卻為什麼,我的努力卻是什麼都沒有,貓還是離開了。












就在感嘆貓離開的同時,白貓走了過來
用一種冷靜、優雅近乎雪花飄散的輕緩步伐
朝我走過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我的同心圓外舔著她的腳掌
那時候的我寂寞的只想跟誰誰誰聊天,亂聊什麼都好
像是格瓦拉‧切在越過阿根廷時,說著「活著好慘,每秒都在掙扎」的鬼話
或是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的肉體裡的理智多過最高智慧中的理智
談談尼采的靠北,或是搏伽丘十日談中的索多瑪城,那種荒淫
我都可以約略的聊上幾句,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不過 白貓似乎不打算跟我聊天
她只是坐著、仰著頭看天空 ,於是我也跟著它  仰頭看天
日復一日,直到我忘了要旋轉
白貓才開口
「妳已經忘了吧?」
「啥?」
「貓啊!」
「貓啊...」她不說我真的都忘了,我原來忘了要找貓了。
「而且妳也沒有真的在找貓,只是在原地自轉罷了,這樣真的很浪費時間
我看...你就不要再找牠了。跑掉的貓,就註定跑掉了,貓就是這種動物,
相當自我  也不能說他們不需要別人,只是有的時候,給貓的愛,真的剛好就好了
有天他想回來就會回來的」














他會想回來的,白貓說著,我思考著
那種思緒就像太宰治自殺後被發現遺體那天的櫻桃祭
帶著點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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