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4日 星期四

story


























我幾乎要忘記期待了。沒有了期待得等待,慢慢的等待的日子成了一灘爛泥
等候的人卻深陷泥潦 無法自拔。
就連偶而陽光露臉,卻也成了另一種無奈的料峭。














有時候真的很疑惑,我該滿懷期望的對著下個未知說話
還是要跟不會回來的過去呢喃?
只是不論是哪一個 都顯得不切實際又可悲 不是嗎?










夜裡的小酒館 擁擠又寂寞   店門口飄揚著藍白紅的法國三色旗
那是 自由 平等 博愛的象徵
帶著軍帽的法國男人 靜靜的在旗幟下抽著菸 
可能是在想念著那片自由的藍天或是在家鄉等候他的愛人
只是現在卻只能被困在這個陰鬱的島 





我手裡拿著海尼根 走了過去 在他身邊的小台階坐了下來
他依舊抽著菸 纖長的手指抽著一個法國牌子的香菸
我斜眼瞄到他的帽子上 用紅色的線繡了斜體的MICHEL
米歇爾 不知道是他的名字或是他想念的那個人





「米歇爾 很棒的名字呦 在希伯來文裡 是指"像上帝的人",像上帝的人 多麼神聖! 是你的名字嗎?」 
米歇爾好像被我嚇到了 轉頭看了我一眼 一個平凡無奇的東方人,卻在跟他談上帝。






「米歇爾是我法國的愛人,我叫席克,不過你說的沒錯 對我來說他就像上帝那樣,給了我生命新的意義,只是上帝必須愛所有的人,無法指為一個人停留。」
席克面無表情的說完後,又點了一根菸,深深吸一大口,就像要把所有對上帝的貪婪都吸入體內那樣。





「你愛他,他也愛你,只是它無法為你留下,是這樣嗎?」





「我愛他,曾經很愛他,他改變了我。遇到他以前 我是單純無知卻快樂的!在普羅旺斯的日子很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每天種著葡萄,靠著父親傳承下來的秘訣,我種的葡萄每年總能賣上好價錢,那些錢足以讓我安居樂業到死亡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來到台灣,這裡又小又髒又亂,沒有充足的陽光跟肥沃的土地啊!」






「因為上帝,那年我在葡萄拍賣場遇到了他,第一次看到他時,我的心都揪了起來,他是個背包客,當時他就是戴著這頂軍帽,破舊的迷彩褲配上在一般不過白T袖,他的笑臉比陽光耀眼,他深褐色的眼珠比庫克山的蒂卡波湖還要深邃,他的黑髮在綠色草地上閃耀著炫亮的黑,最讓我難忘的,是他的笑,那是發自內心的歡愉,就像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都發生在他身上一般,我說過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快樂的人,直到遇見他,我才發現我的開心都只是表面,在那之前 我根本不知道我為了什麼而活著」





席克微笑著說他最愛的人,卻不開心。









他為了找愛情,來到這裡,不過現在他卻開始想家了。
他只好到一個假裝有晴朗天空下的地方,還有六色彩虹飛散的地方,繼續漫長的等候,然後故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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